狗登西老官

刀鸽thing

七月半【荡茂/昭白昭】

驷仪和山柏相隔时间太短,所以就不写了,先荡茂昭白昭吧
【一】
七月半已然入秋,甘茂近来睡得越来越晚,听风半夜,最终起身披了件衣服,搬了椅子坐在庭中。 听说七月半是阴阳交界之时,他素来是不信这些的,却有时候不喜欢自己这么冷静。


可总归是有些不切实际的期待,驱使着他年复一年地在这一天选择迷信,从秦至齐,从齐至楚,再从楚至魏,从那个人因伤痛而紧皱的眉峰最终永远地舒展开来起。一年一年地莫名的期待,从来没有实现过的隐秘幻想。


那人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纪,孔武有力,笑声爽朗,果敢能干,骁勇善战,而自己只能一年一年地老去。

老到白发苍苍,身影佝偻,眼角浑浊,老到无处容身,天涯飘零,居无定所,老到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官职,却早就记不得自己到底干过什么。


待到老人的目光都涣散了,陷到最深处最隐秘的回忆之中去了,他听见了马蹄声,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策马而来,看见他后,翻身下马,问他,“相国,近来可好?”


他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躯,抬手想要行一个礼,却在那一瞬看到了自己的指尖,枯瘦蜡黄,还带着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


忽然把所有想说的话都收了回去,一跪到底,老泪纵横头颅竟是灌了铅般,抬不起来,翻来覆去竟仅有一句,“王上啊!”


莫要抬头,他该认得的甘茂,不应该是这样的,嬴荡的手伸到他身前,把他扶起来,眼眶微红,却还是笑道:“相国你怎么还是这样,拘这些虚礼作什么,来啊,咱们好好说说话啊。”

“大父?”夜半醒来的孩童之声打住了那身形佝偻的老人颤抖着双唇,想要发出的什么声音,老人转眼看向自己的孙子,再一转眼,那久违的故人就这样消失在天际,老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牵起孙儿的手,回到家中。


【二】 “你这丫头,怎么今儿个想着给我送吃的来了?”秦王倚在床头,捏着怀中少女的脸蛋,半是调笑地问道。


秦王新得的韩女年方二八,嫩得能滴出水来,仗着自己得宠,仰着一张俏脸,眨巴着大眼睛,酥胸半露地蹭着秦王的胸口,秦王已过了70,精神矍铄,不是她最想要的,不过倒是她能得到的最好的。

“人家今天晚上心总是慌慌的,他们总说今天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人家心里慌,就想着王上能陪陪人家。”

秦王的脸色微微变得有些阴沉,还是笑,“你怕什么,不会来的。”

“可是人家还是怕啊。”


秦王的面色彻底冷了,拢起美人敞开的衣襟,淡声说道:“寡人说说不会来,就是不会来,睡吧。”


女孩知趣地闭了嘴,腹中诽谤了几句话便翻身睡下,秦王的眼睛越过她曼妙的身躯,远远看着墙边的秦王剑,恍惚间竟看到剑身有一丝颤抖。


他再次告诉自己,那个人,不会来的。


这世间哪里都可能闹鬼,唯独这里,绝对不可能。


他不会来的。

评论(7)

热度(94)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