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登西老官

刀鸽thing

这又是什么鬼名字【白昭】

嬴稷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白起镇压完巴人的最后一次反抗,秦王喜洁,本想在军帐中等待白起归来,可到底是秦人,虽没上过战场,却总是向往的。

 何况他已经开始思念起了那个许久没见的将军。 


战场上几个稀稀拉拉的人在抬着伤员离开,有人在打扫战场,白起早不用做这些事,他只是握着剑,背对着嬴稷,缓缓地在尸体中踱着步,若有所思。 


秦律论功行赏,而这论的功又莫过于首功,两军对战,生死之间,从来就不能也不会讲究什么体面。秦人与巴人的尸身好认得很,秦人的头颅,大多是完好的,哪怕被拦腰砍断,内脏流溢,他还能看见那张狰狞中还未脱稚气的脸,以及被挂在他腰带上的两个人头。


 而他脚边这巴人,却正好相反,腹部被三刀洞穿,半截头颅内被自上而下切开,一半被拿去领赏,一半伴随着尸身留在这里,脑髓和血水被尘泥吸收,被人脚踩千百遍,早已辨不出颜色。他甚至有些邪恶的想,来年若在这里耕地,收成定然不错。


 这里死了几个人?几百?还是破了千?这点人数对抗秦军无异于以卵击石,先前主帅尚在的时候白起还愿意与他们对阵,这种散兵游勇的英雄主义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来,不过还是要认真对待。 

嬴稷站在远处,看见那个人站在尸堆中,白起的身形永远是挺拔高挑的,立在天地之间,一把剑,一个人,从不多言,却已然势不可挡。



 嬴稷这才想起这把剑在他面前,竟从未出鞘过,他听过白起军中的威名,在六国如何的让人胆寒,可那只是听说,人血写出的数字被他所带来的利益驱散。落日渐沉,他的将军站在战场中央,恍若天神,他闻见风中有着血液与尘泥的气息,飘散着皮革与汗液,很难闻,却又很好的解释了武将们不管佩着怎样的香都难以掩盖的独特味道。 



是被他刻在血液里记住的味道。



 那个人踱着步回过头来,见白起的时候嬴稷没有带人,清扫战场的小兵没见过他,只是经过的时候会好奇地看看这位干净的锦衣男子,白起转过脸来,看见嬴稷,先是一惊,接着便步步向嬴稷走去。


 他在向自己走来,带着一身风沙尘泥,隔着步步被缩进的距离,白起没戴头盔,发冠已凌乱不堪,他看见那人未束好的发丝飘扬在风中,他看见有血花开在那人的脸颊上,他看见自己的身影倒映在那人因惊喜而发亮的眼眸中。 



白起走到他面前,本想抱住未曾意料却来到身边的他,却最终收住了手,只是行了礼“王上。”



 嬴稷淡淡笑了声,道:“洗干净了,晚上来我帐里,将军今日又立了大功,可该是好好赏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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