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登西老官

刀鸽thing

孤独而又灿烂的人屠2(白昭)

他的新工作是一家餐厅的主厨,离他的住处不远,王睿给他准备的房子大到不符合这个主厨的工资,便在网上又给他找了个合租的室友,白起对此没什么意见——他们王家人办事向来靠谱,何况,现在的年轻人也不会跟人合宿太长时间,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这孩子还小了些,毛躁了几分,虽说他也知道,这房客交的房租最终都会进这小子的钱包里,最后变成他与狐朋狗友的一顿顿酒菜或是身上的名牌,可他也没打算告状——不管他与王家有多大渊源,他也只是他们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谁都是过客,一切都是虚幻,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他喜欢那个将浮生比作梦的诗人,也曾在友人口中听到过他是如何惊了整个盛唐,实则不然,那时他在龟兹,做安西都护府的一个小吏,喝着烈酒吃着肉,说着略带生涩的回鹘语,交了几个算是朋友的朋友,没有娶妻,最后打包行李,说是回了他川蜀之地的家,从没听过他的一句诗。
他一路走走停停,走过黄沙漫漫,走过雨雪风霜,走过春暖花开,走过炎炎夏日,走过雪山盆地,走过溪流大河,走过田野阡陌,有时借宿过农家,住过客栈,有时也在路边和衣而卧——也差点被抢,但当他徒手放倒了十几个带刀的凶徒以后,当时吓得那几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彻底不对了。他生得不算起眼,谁都不会记得这个路人,他都忘了走了几年,只记得他进了长安城,便一步踏进了当时的战乱。
那一世的王家仍是达官贵族,他跟着当时的家主做了个随从,在伪朝时才听说有过这个人,那个人已然成为了怀念那段时光必然会被提起的人。不过,这也只是那些能够识文断字的人的回忆,
他所认识的更多人,极有可能庸庸碌碌一生,都不会知道,那些曾经艳惊了整个盛唐的人,或者,被那个人艳惊的盛唐,应是怎样。
他终于有时间开始读书,偶尔读史,他果然在哪里都是骂名,偶有故人在书间,却也有更多的故人随风消逝,连墓碑都无法留下。
门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的新室友来得比他想象的早,他前去开了门,那青年身高与他相仿,生了一张极其俊秀的脸,那双乌黑的眼睛看到他的时候,瞬间收敛了笑意,连那一对甜得腻人的酒窝都瞬间消僵硬,接着消失。
他皱着眉,说出了对自己的新室友的第一句话:“现在你们鬼差都已经这么穷了?”                                                          脑洞源自@谢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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