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登西老官

刀鸽thing

孤独而又灿烂的人屠(白昭)

那赵国的战俘说,我如此行事,必将看着我每一个爱的人死去,遭人背弃,流离世间,孤苦到老,不得善终。
我死时还想到了他,我妻与阿仲尚在人世,嬴稷不会亏待他们,他不过是要我死罢了。
对啊,他不过是,要我死,罢了。
秦王之剑如何?我一生用剑无数,仍为这拔剑时铮铮破空之声陶醉,秦剑出鞘便要饮血,可这剑锋毫无收缩,一是剑好,二是,自这剑成了他的佩剑后,杀过的人,有几个?
何况我本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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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在杜邮,然则亭台屋宇,道路行人,全都消失,他仰躺着,睁开眼,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新生,太过熟悉也太过陌生的感觉——那是年轻时每一个醒来的早晨呼吸到的空气,青草与泥土的气息伴随着风灌入鼻腔,把每一个细胞都唤醒,这无处安放的精力让他感到疑惑,他本想抬手摸摸自己颈上的那道刀伤,却在看见那双手的时候猛然震惊。
那双手骨节分明,皮肤紧致白皙,指间仍有薄茧,是他的手,却不是他早已习惯的,苍老褶皱的,暮年的武将的手。愣神的时候,便听见有声音从远方传来,是那赵人的声音,“白起,你如此行事,必将看见你所爱之人全部死去,流离世间,遭人背弃,孑然一身,这剑是你手下百万亡魂怨气所成,自此至剑拔之日,无法解脱,永生受苦。”
那声音自远处传来,他却看不到任何一个人,紧接着是有一把剑,从天而降,洞穿他的胸口。
他受这一下,整个人疼得痉挛起来,冒着冷汗呻吟着,却听见了,那个声音,“直至拔剑,你将不老不死,不伤不灭。”(哪里来的花千骨2333333333)
他问那声音,“如何拔剑?”
那声音没有回答,他自那疼痛中撑起身来,走在那茫茫荒野中,许久以后,遇见了一个人,他问那老者,可否帮他将胸口之剑取出,那老人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看他,他再一低头,那剑已然消失,无影无踪,除了仍未消失的痛感,这一切都恍若一场梦。
寻常之人做梦,或做一夜美梦,或做一夜噩梦,他则不同,那梦,他已做了两个千年,却仍未停歇。
他被飞机上的提示音吵醒,撑着半梦半醒的脑袋,思考了片刻,记起这时他应该是快到上海了,他坐直了身体,拿起放在大腿上的书,露出夹在书中的登机牌,他看了半天,记住了近15年他的新名字:乔杉。

脑洞源自 @谢南风 ,已获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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