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而又灿烂的人屠6(白昭)
“是我想的那个白起？人。。。哦不对，秦将白起？”
“如果你想说人屠，可以直说。”
他手上抓着的包子当时就掉了，半神立刻停了时间，接住正在掉落的包子，重新放回碟子里，顺带着拖住小鬼差的下巴，让它合上。
“哎干嘛摸我下巴？”小鬼差刚开始还表示了些不满，反应过来以后又立刻：“没事，您想摸就摸，反正又不是gay，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量提！”
他倒是起了玩心，慢慢把两人突然拉开的距离慢慢拉近，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说了句，“谁告诉你我只喜欢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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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说，我用这香，像个娘们似的。”他低头把玩着武生熏衣的香囊，武生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着话，继续对着镜子勾脸。
“我觉得挺好，你自己用着舒服便成，何必管他们说什么。”
戏子笑了笑，放下笔，凑到寡言的富商身边，一双被描得上挑的眼睛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觉得挺好，那就多闻几遍？”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沌，面前那张脸被描得近乎妖冶，那张他看过千遍万遍的脸，那张他追随过，付出过，真心想守护过，给他最大发挥空间的那张脸，就在他眼前。
“将军实乃我大秦之宝，不过，寡人有一个问题想问。”
“王上请讲。”
“将军杀人，是什么感觉？”
是什么感觉？刀劈砍在肉体上，带出喷溅的血液，落在他身上，耳边是助兴的吼叫和疼痛的哀嚎，他调整着用刀的角度，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它送进下一个人的身体，接着斩首。
不得不说他是喜欢生死之间的这等快乐，生死一瞬，由他来控制，战场千机，尽在掌握，他收割着人头，如同秋来成熟的果实，混着血液让他产生隐秘的快感，从杀了人让他可以进爵，到了后来能与当世名将对阵，获得他的成就感。他不是顾惜性命的人，自也不会顾惜他人的，他要的征服，他要的掠夺，他血液里埋藏着的，暴戾嗜血的基因，都在战场上得到满足，享受战场上的肉搏厮杀，享受战略上的斗智斗勇。
他后来知道，人与兽，本就是同源的，他那些嗜血的，暴戾的，追求刺激的基因，是早就被写进骨子里的东西，在战场中，他只需要，彻底释放，获得死亡，收割生命，成为当时而言，他以为的神。
只要在战场之中，他就可以是自己的神。
“为我大秦尽忠，是臣该做的。”
嬴稷还是笑，挑着眉看他，“将军刚才的神色，好像是在回味什么？”
“你很享受这个过程，是不是？”
秦王的声音调笑着透过耳膜传入心底，他仿佛在秦王面前一丝不挂，嬴稷还是笑，走到他面前，捏起他的下巴，“将军，你可是我大秦之宝，最好的刀啊。”
眼前的幻觉与面前那张画着半面妆的脸重合起来，一半是过去，一半是现实，一半是嬴稷，一半是赵则，他们诡异地融合在一起，仿佛挥之不去的噩梦，缠绕着他的血液，让他心口的剑伤开始感到疼痛，鼻尖是挥之不去的杜若香，他历经千百年都根本无法忘却的气息，他听见那戏子轻轻问他，“你在看谁？”
我在看谁？
你又是谁？
我，又是谁？
他嫌面前那张嘴太过聒噪，按着戏子的后颈，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谢南风 据说戏子很好污？害得我满脑子都是奇怪的有色废料23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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