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登西老官

刀鸽thing

女相1(吕嬴还是嬴吕?)

嬴政的五官不很像父亲,嬴异人更随母亲,清秀温润,相比之下嬴政更为硬朗大气,虽然年少,但其锐气已然不可挡,少年一身玄衣,立在月华之下,身形瘦削,恍惚间她竟看成了另一个人 

清明的祭祀活动在昨日就已结束,韩森距咸阳不近,本早该打道回府的大秦相国现在竟靠在先王墓边喝酒,秦王的脸色难得的软化了几分,唤了句,相国也来了啊 



吕不韦行了礼,低低唤了声王上,偏低的声线溶在夜色中,没了平素的坚定清朗,他听出了大秦相国隐藏在夜色里的难得疲乏,竟流露出他不曾想到的脆弱,吕不韦很难得的穿了素色的常服,鬓角已被衣裙染白,细看之下已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那双光华流转的美目看着他,没了朝堂之上的坚定果决,眼神软化下来,像一个正常的女人一样看着故人之子,随秦王再次简短地祭拜了先王,仪式结束后,秦王抬手让下人退下,她从那句夸奖“我王一片孝心,先王若是泉下有知,定也倍感欣慰。”之后就没再说话,难得的无言,嬴政没有开口,看着墓边的酒壶和那两个小小的酒杯,自己倒像是个外人,他想了许久,问吕不韦,“相国以为,我父王,其人如何?”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很敷衍,嬴政觉得,他抬眼看向一只被他们的声音惊到而飞起的鸟,目送它远去,她不喜欢在人面前评价嬴异人,嬴政忽然想到,给先王定谥号的时候,她一言不发,他死的时候,这个商人出身的奸诈秦相没落一滴泪,那些知道她与先王那些旖旎的,不为外人道的传闻之人无比失望地看着她利落地重整朝务,年少的秦王也曾问过母亲,相国之于父亲,到底是什么,他的母亲永远只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笑。 


他没死心,再次问她,“相国,你与父王相识时,父王如何?” 

她愣了愣,忽的转向墓碑,无声地笑了。

公子异人的住所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秦国使团走了没多久,不大的府邸又冷清下来,她带着陆大上门拜访,一个老仆前来应了门,他显然是没有准备,嬴异人彼时年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秦国使团带来的衣料还未能上身,迎她的时候还能看见动作间露出的白皙纤细的脚踝,那时的嬴异人还没长大到日后的样子,很瘦,瘦削的脸显得独属秦地的硬朗线条突兀得隔人,还是那双亮的出奇的眼,像极了她幼时从狼窝里掏出的狼崽,带着防备,而又充满疑惑地看着她 



她行了礼,带着一个平民对王公的恭敬“卫人吕不韦,见过公子,出行匆匆,仅一点薄礼,还望笑纳。”



眼前那只尚未长成的兽饱含戒备地看着自己,美人轻轻一笑,扬手让下人打开她随行带来的夜明珠,少年身边的下人眼神一亮,却没敢动手,嬴异人上前一步,抬手合上匣子,“多谢美意,异人愚钝,也知道无功不受禄,不知姑娘此番前来,何意?” 


她顺着那只手,近身凑到他耳边,像是滑进他的怀抱,踮起脚,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耳际,声音轻得像是她若即若离的吻,他听见她说“让我来光大你的门庭” 

少年臊得面皮通红,猛退一步,几乎是跳开她的边,“你。。。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美人立在庭院内,挑了挑眉,没有意外地看着那少年,一身张扬至极的绛红色衣衫,被胭脂染红的唇勾起一角,有些无赖地直视着他的眼,没带任何询问语气地说道:“公子,请我进屋”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少年够不上身量的衣袖下盖不住的那细瘦的拳紧了又松,最后一抬手,“姑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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