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登西老官

刀鸽thing

孤独而又灿烂的人屠4(白昭)

他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没有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你想说什么?”

“就是好奇,看着你认识的人死在你面前,是什么感受。”

他只是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满是残忍的天真,他们两个站的很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那股极淡的香气传入鼻腔,他近乎是在一瞬之间就感到了极大的恶意,他抬手掐上鬼差的脖子,按在墙上,狠狠地说,“不关你事。”
 @谢南风 

这只是个警告,鬼差也没用法力格挡,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缓缓地问道:“你就不会,有一瞬间,想要用你的力量帮帮他吗?”

那青年小麦色的脖颈被掐得泛了红,却依旧还是笑,问他,“在心虚什么?”

他放开手,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回了房。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老了病了,却不敢出去相认,只敢在她的坟前坐坐,不敢停留。太多人认识他,亦不敢再让知道他存在的人承担太多风险。

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看着他们死去,没有掺和半分。

后来他去了西边,没人认识的地方,放马,种草,搭了个帐篷,打跑了几个前来挑衅的匈奴人,看着自己不会老去的面容快要瞒不下去了,接着又开始四处流浪。

王家侍奉他,守护他经久不衰的秘密,从他那里获取半神的力量作为最隐秘也最致命的武器。

他曾做过一个渔民,因为识文断字,方向感又好,随着一艘商船出了海,途中遇到风暴,整艘船都被掀了个身,有人抱着木板,有人什么都没有抓到,哭喊着,挣扎着,希望在水中求得一口空气,他于心不忍,用法术将他们全部转移到最近一座海岛的岸边,他还没来得及看够那些人劫后余生的笑颜,就看见一群两手空空的鬼差。

规矩是不能坏的,他救了本该死去的人,改了那些人的命,那么由那些本应该死去之人生下的子子孙孙,做下的善善恶恶,又该由谁来承受?

他于是在那海滩上,提起许久许久许久没拿的刀,将他们,重新一个一个还给了鬼差们。

这就是命,差一分,差一毫都不行,哪怕再多理由,定了便是定了。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近乎挑衅的笑,忽然又想到了另一双眼睛。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一双武生的眼睛,他手上的茶杯一个不稳,差点掉落,友人看他的样子,笑着揶揄了句,“不错吧?”

他问了句:“那罗成叫什么?”

“赵则,好像是这名儿,怎么,看上了?”

他抿了口茶,眼睛却死死盯着台上的那人,“算是。”

他的记性向来不算好,有那么多的人需要被记住,却又有更多的人应该被遗忘,可这张脸,是他忘记再多的人,都无法抹去的记忆。

“我大哥白起将军,秦国堂堂的大良造,不知是多少女子梦中的情郎。寡人若是女子,定也想嫁给大将军。”

“那白起,对寡人,从来都是二话不说,一个诺字。”

“几日不见,将军真是愈发英俊威武了”

“君若不去,寡人变便从此恨君。”

“所以你的忠信仁义,皆在寡人之前。”

“赐白起,寡人之剑,命其,自裁。”

他胸口的剑伤开始疯狂地疼痛起来,不过他没有声张,只是盯着那张脸——他向来擅长于忍受疼痛,却现在满眼都有了幻觉,那是一个人的样子,从青涩少年羽翼未丰开始到老来睥睨江山的样子,全部出现在眼前,最后诡异地融成他眼前那武生的样子,他疼得开始出现幻听,那是一个人的声音,大哥,白起,白将军,武安君,叫着他根本不熟悉,早就该忘记的名字,这声音又诡异地与那戏腔结合在一起,太熟悉了,太疼了。

那场戏是他漫长的生命里,最漫长的一段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撑着他走到那个人的面前。

他闻见的是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有轻微的汗水的气息,还有,极淡的杜若气息。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那曾是秦昭王私下最爱的佩香。

我怎么写成了三生三世十里吃鸡?我不管反正我彻底放飞了。
戏子是他,秦王是他,阴间使者因为身份形态都变得了所以一下子没认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拔剑的只有他,没有赵女士!之前的原配也是魏表妹!小戏子没拔后面会说原因的。

 @谢南风 放飞以后不知道还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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