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登西老官

刀鸽thing

七年5(牧春/日向伊武)

春田创一和牧凌太的婚礼大部分道上的朋友们都没去,只知道自己老大偷摸着结了个婚,但也没见过“嫂子”本尊,对于别的帮派的伊武努,大部分地位不高的也只是听过名字,日向纪久秉承着家丑不外扬的好风范,对于自己和伊武努这档子事消息也封得很死



于是在达摩一家的赌场来了个挑事的人不报名字就说要见日向纪久的时候,不明真相的吃瓜小弟们做出了在他们人生中最后悔的决定



这个态度嚣张的生脸西装男十分没礼貌地说道:“我要见日向纪久”


“老大他不在”


“告诉他有人找”



“找他的人多了,我们老大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见的,场子再过段时间就要开张了,趁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赶快滚” 那不知死活的小头目抬手推了伊武努一把,手还没近身就被伊武努侧身抓住,钳住腕骨,接着一脚猛踹,翻来翻去还是那句“联系日向纪久”,言谈间还闪身躲过身后的棍子,转身折过偷袭之人的手把棍子拿下来,握在手上“我最后说一遍,我只找日向纪久”




赌场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端的仍是一派肩宽腰窄,挺拔修长的好模样,伊武努脱了外套,扔到桌边,“我只要日向纪久,你们早点联系他,你们也能早点开业”




一个刚从外面来的小弟附在那小头目耳边说了几句,接着那小头目忽的一笑,接着一个抬手,一个人马上跑到吧台边,伊武努立刻把棍子往那方向一扔,干净利索,直接砸晕,立马又有人往吧台冲,迅速在朋友的身边架出一把重机枪对着伊武努 “大哥说了,你来闹的时候他还在睡,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大哥,起床气特别严重”那小头目站起来,揉了揉他刚才差点被捏断的手腕,得意洋洋地和那边架重机枪的兄弟交换了个眼色“不得不说,敢一个人来达摩的赌场闹的,你还是第一个能被用上这个的”



伊武努看着对着自己的枪口,没有进一步动作,牧凌太才没有起床气,也不会这个点还在睡觉,工作日他会起得很早,准备好早餐,给他配好今天要穿的衣服,接着到点了把被子掀开让自己起床,嘴上抱怨着太阳都晒屁股了,把他拖起来,自己没睡醒了就抱着人撒娇,“阿牧,让我再睡一会儿”,或是再得一个晨间落在额角的轻吻;假期倒是可以醒晚些,但醒了就爱赖在床上折腾自己,或者起来搞卫生,接着就能听见他“你怎么又吃东西掉屑”“玩玩具能不能放回原地”“那些重要文件看完能不能别乱扔”的声音



伊武努挠了挠头发,很是嚣张地靠这他们, “有种就试试”许多年以后,达摩的小弟们回想起当年嫂子来踢馆的时候那句透露着浓烈迷之自信的嚣张话语时,都感叹着自己好在福大命大没有动手




“我只要见他”




伊武努再次重复了一遍,把袖口很耐心地卷起,露出肌肉流畅的小臂,“你们想早点做生意就没必要在这里跟我耗时间”他走到刚才那个通口信的小弟面前,慢吞吞地给他整了整领子,气势不减,完了排着他肩,直视着那双因为害怕而闪烁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把你刚才拨的那个号码给我,我现在就走”



“不。。。不能给”



伊武努还是笑,钳住那人的下巴,继续说道:“我耐心不算好,不喜欢重复太多遍”




他的确没什么耐心,等不得牧凌太一时的不在身边,也不够聪明,不知道他用他所有人脉都打听不到日向纪久消息是为什么,记忆力也不好,早就忘记上面明说的不要再找达摩的麻烦




反正,秋多书组的伊武努,从来都是不服管的疯狗一条






左右京到的时候仍是一片剑拔弩张的景象,伊武努从前也知道这两人是日向纪久的朋友,见过几面,他放开那个小弟,笑着说了句“好久不见”





春田创一是个搞司法的烂好人,爱喝酒,笑起来活像不知哪来的柴犬成了精,软弱无能,长得也不是他们能理解的好看,但不知为什么就特别讨老大喜欢,他们接触过几次就对这个“嫂子”失去一切兴趣,而此刻伊武努站在他们面前,同样的脸,却仿佛脱胎换骨到根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道上有名的秋多书组银徽章伊武努,听见那句“老大说要见你”后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扬着下巴说,“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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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纪久很难得地没有坐在车前盖上,车后座异常窄小,只能束手束脚地坐着,他从来不喜欢这样,伊武努打开车门进来以后更显狭窄异常,司机很识趣地守在车边 “你在找我”


“嗯”



日向纪久的脑袋靠着车窗看向身边的人,大背头,刘海都梳上去,用发胶固定住,露出清爽的的额头,倒是有些陌生,纯黑色的衬衫配西裤,没打领带,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刚才应该运动过,露出小半块小麦色的肌肤——他从接到电话到赶到的时间里只让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你”



“哎?”



伊武努好像刚才在酝酿什么,不过被自己打断,习惯性透露出从前自己开他玩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股子呆样





日向纪久有些绝望地想,伊武努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员,编了那样长,那样真实,那样完美的幻境去捕获自己,以为隐退幕后,向天偷得的那点欢愉可侥幸到老




日向纪久从前座摸出一个文件袋,交给他,“我问过律师了,该有的东西都在里面,其他你自己看着办,正好我不想知道去哪里找你”




伊武努没有接文件,伸手握住那只向自己递文件袋的那只手,紧紧地抱住身边的男人,牧凌太偶尔也抽烟,没什么瘾头,压力大了就来一支,但都会在通风处让味道消失干净了再到他身边来,他闻见青年颈间缭绕的烟草味道,混杂着车内的皮革气息,陌生至极,把牧凌太的味道掩盖得一干二净


牧凌太是什么味道的?是他们共用浴液的味道,是厨房里的烟火气,是他们衣橱里香包的味道,是他们送给对方的鲜花的味道,是他用的那些护肤品的味道,是,他爱着的,仿佛空气般萦绕在身体内,逃不开挣不掉,也不想挣掉的味道,是他正在怀念的味道



日向纪久反扣住那只手,另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带着他的头就往车窗上砸,车外的左京吓了一跳,看着发出巨响的车子,几乎快要落泪,只能在心里暗自诽谤道:“老大,这街区虽然是我们的,可到底做不到清场啊喂”



伊武努被掐得发不出声,日向纪久就骑在他身上,一只手攥着他的手,一只手扼住他的咽喉,窒息的感觉不算好,伊武努没有挣扎,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勾住身上人的腰,努力做一个不像拥抱的拥抱




最后终于认输的人在伊武努支撑不住的时候卸了力,反而被腰上那只手扣住,他们贴得那样进,像是从前七年里那么多的拥抱一样,呼吸相溶,肌肤相亲,伊武努凑在他的颈间,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最敏感的肌肤“阿牧,让我抱抱你”


“然后呢?”



“我任你处置”



“那快滚”



“我不要”



“不许不要”


日向纪久说完这句话,像是被什么惊醒了一样,猛地推开了拥抱着的人



他忽然觉得,车里的空气,静得有些过分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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